其他后妃年纪都不小了,位份最高的也就是高贵妃,小妹在宫中算是一枝独秀,吃亏的恐怕就是其他人仗着她年纪小给她使绊子。
皇上多年不进后宫,她不信皇上封小妹为贵妃就是放进宫里当个摆设的。
她坚信小妹定不凡。
小妹那张脸哭一哭撒个娇没人能受得住吧。
就是小妹不懂得利用自己那张脸。
她要去搜刮一些画本子来教小妹拿捏男人,这算做嫂嫂的给她的一份宫中生存之道。
只要勾住皇上那就此生无虞了。
爱,谈不上,帝王的偏心就足够令人疯狂了。
皇上那个高冷,油盐不进的人也会为情乱智?
她之前肯定不相信,现在吗?既然能破例一次那就会一直破例。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还好当初嫁给了陆渊,也算是蹭上了。
过了一会儿,都各自回房了,聚在一起也只是徒增烦恼罢了。
第二天肯定会有不少人打探,还有许多事要吩咐下去。
“夫人,明天还要麻烦你在家宽慰宽慰母亲。”陆渊抱住自己的妻子,唉声叹气。
“你也看开点,事已成定局,这又何尝不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福分呢。”章敏看着俊朗的夫君伸手抚平皱起的眉头。
“嗯,努力加官进爵,保护你,保护小妹,保护家人。”
“这才对嘛。”
陆家人才睡下,京城里的风已经在刮了。
这么大的阵仗不少人都瞧见了。
各种猜测风起云涌......
——
宫中的陆清虞此时发起了高烧。
睡在榻上的帝元廷并没有察觉,等到要去上朝时他走近看了一眼,手触及她的肌肤,浑身滚烫。
“江德福快宣太医!”
“皇上,快要上朝了,我在这盯着,让福安陪您去吧。”
“有事立马报给我。”
帝元廷穿好朝服,临走时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神智不清的陆清虞。
“照顾好她。”
“老奴遵命。”
太医匆匆忙忙地赶来,昨晚的医案他看了,按道理应该没什么问题的。
仔细把脉,这新封的贵妃娘娘体质贵不可言,不是一般人家能供养的,又惊惧异常,看来这圣旨不仅吓了其他人,贵妃娘娘怕是也难以接受。
写了几副泻火的方子,江德福立马派人去煎好。
苦涩的药味一端进殿中弥漫开来,躺在床上的人不自觉吸了吸鼻子,随即眉头紧皱,翻身往里面躺去。
“还不快去喂药。”
江德福指使着两个婢女上前喂药。
一人扶着陆清虞的身子,一人端好药碗,用勺子舀起一口汤药轻轻吹了吹,往她嘴边递去。
瓷勺抵住她的唇瓣,宫女慢悠悠把药灌进去。
陆清虞舌尖品尝到一丝丝苦涩,紧闭牙关,头往一旁偏去,药渍顺着下巴流进衣领里。
扶着的宫女眼疾手快地用帕子接住,一大片棕色蔓延开来。
“公公,娘娘不喝呀。”
两个宫女无奈地对视一眼,她们不敢用蛮劲,这娇娇嫩嫩的肌肤一碰就留上红印了,一使力,活像虐待了她。
“怎么样了?”
帝元廷记挂着床上的人早早下了朝。
“贵妃娘娘似难忍这药味。”江德福斟酌着开口。
“我来。”
他接过宫女手中的药碗,手上用巧劲捏着她的下巴,一大碗药就这么硬生生灌了进去。
旁边两位宫女和江德福看得目瞪口呆。
这,这也太粗暴了...
猛地一大口药,陆清虞被药呛醒,咳嗽声不断,苍白的脸咳出了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