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笑着走向谢听晚，轻轻挑起她的下巴：

“我耐心有限，趁你还有的选。”

“不然就一起享受凌迟，也算圆满。”

谢听晚咬咬牙：“我听你的……”

为了防止她生出异端，我特意将暴毙之事告诉她，倘若她敢轻举妄动，只会送自己和燕玄提前上路。

我轻轻拉起帘帐，轻笑着。

燕玄，屠族之仇，还有你对我做下的一切罪行，我要你血债血偿。

燕玄变心第二日。

我望着窗外的天，风云巨变。

凄厉的惨叫声响彻将军府。

燕玄的寝殿内人来人往，不时有人进进出出。

被下令杀头的太医死了一个又一个。

门口的侍女低声交谈：

“也不知道将军怎么了，今日突然浑身长满鱼鳞，险些刺穿心脏……”

“咚咚……”门口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我不急不缓地开门，对上一双求救的眼眸。

那是燕玄的乳娘。

曾经咄咄逼人的乳娘现在半跪在我面前：

“思愉姑娘，求你救救将军吧，我找遍了全京城的太医，也无法医治！”

“将军说只要你肯医治好他，就给你一个名分！”

我心里一阵冷笑，死到临头还想着他的好听晚。

我戴上纱布，轻笑：

“带我去看看他。”

燕玄殿内，地上的鱼鳞无数。

四处混合着血腥味与药草味，排泄物沾染一地，却无人敢上前。

燕玄正躺在床上对一旁的太医动辄打骂：

“一帮废物……”但力气太过虚脱，整个人看起来苍白而无力。

与我对视的瞬间，他展露一抹苍白的笑意：

“思愉，你不是鲛人吗……快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