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娘娘，那穿越女说您不过是封建社会的可怜虫。”我抚着翡翠护甲轻笑。帝王宠我，

是因我姬家三十万铁骑就驻在皇城外；后宫敬我，

是因我能让她们父兄的官印变成废铜；下人惧我……毕竟上月落井的宫女，

骨头还没捞干净呢。那个带着“系统”的穿越女，正用现代香水染透龙袍。本宫倒要看看，

是你的金手指硬，还是诏狱的拶指疼。正文:1我抚着翡翠护甲，

看阳光透过指缝在青石板上投下斑驳影子。御花园里鸦雀无声，

连最聒噪的郑昭仪都死死盯着自己鞋尖上的珍珠。"娘娘，新贡的云雾茶。

"芥儿跪着捧上缠枝莲纹盏，茶汤澄澈如琥珀。这是南诏上个月才进贡的珍品，

统共不过三两。指尖刚触及温润瓷壁，忽听得环佩叮当。鹅黄裙裾扫过石阶，

苏璃檀竟不等通传就径直闯入赏花宴。十二幅湘妃裙摆层层叠叠绽开，

比御花园里最名贵的姚黄魏紫还要扎眼。"臣妾来迟了。"她草草福了福身，

腕间金镯在阳光下闪着妖异的光。我眯起眼——那镯子内侧分明刻着姬家暗记。

2.郑昭仪的团扇"啪"地落地。按宫规，妃嫔面见皇后需行三跪九叩大礼，

这**却敢如此敷衍。"苏妹妹。"我慢慢吹开茶末，"可是腿脚不便？

本宫记得太医院新进了批虎骨。"苏璃檀竟自顾自在空着的右首坐下——那是贵妃之位。

她从袖中掏出个琉璃管状物，里头银线随着她的动作上下跳动。"今日暑气重，

娘娘还喝热茶？"她晃着那物件，"这叫温度计，我们那儿三岁孩童都认得。

眼下园中气温已有三十八度——""大胆！"芥儿厉喝，"谁准你如此对娘娘说话？

"我抬手制止，护甲在案几上刮出刺耳声响。满园嫔妃的呼吸都凝滞了，

只有苏璃檀还在摆弄她那劳什子。3."有趣。"我忽然轻笑，"只是本宫好奇，

这琉璃管若碎了..."话音未落，茶盏已脱手飞出。苏璃檀惊叫着跳开，

茶汤泼在她裙摆上洇开大片茶渍。但那只温度计却被她牢牢护在怀里。"娘娘恕罪！

"她突然跪下，声音却比方才还响亮，"臣妾家乡规矩松散，一时忘了礼数。

"说罢竟抬头直视我的眼睛，唇边还噙着笑。

我盯着她发间摇摇欲坠的累丝金凤簪——那是去年番邦进贡，本该收入我的私库。"无妨。

"我重新靠回鸾座，"芥儿，把先帝赐的本宫那套《女诫》取来，苏妹妹既不懂规矩，

正好..."4."皇后好雅兴。"玄色龙纹靴踏碎一地阳光。

裴绯夜不知何时立在垂花门下，腰间玉佩还在微微晃动。众嫔妃慌慌张张跪了一地，

只有苏璃檀还维持着半蹲不蹲的尴尬姿势。"陛下万安。"我缓缓起身，

瞥见苏璃檀腕间的金镯突然泛出诡异红光。裴绯夜虚扶了我一把，

手却伸向苏璃檀："爱妃这是做什么？

""臣妾不小心打翻了娘娘的茶盏..."她眼眶说红就红，变脸比江南的梅雨还快。

我冷眼看她表演，却见裴绯夜弯腰捡起那片琉璃碎片——是我的茶盏，

景德镇专供的雨过天青色，盏底还刻着我的封号。5."不过是个杯子。

"他随手将碎片抛进荷花池，"璃檀近日改良的养蚕法，能让丝绸产量翻倍。皇后若有闲暇，

不如多关心民生。"池面泛起涟漪，我的倒影碎成千万片。苏璃檀躲在皇帝身后，

对我做了个口型——"老古董"。"陛下教训的是。"我抚平衣袖上并不存在的褶皱，

"只是臣妾听闻，苏妹妹昨日在尚书房与兵部侍郎独处两个时辰，不知讨论的是哪门子民生？

"裴绯夜眼神骤然锋利。苏璃檀脸色刷白，她大概没想到我连这等小事都清楚。"娘娘明鉴！

"她慌忙跪下，这次倒是结结实实磕了个响头，

"臣妾只是向侍郎大人请教...请教..."6."好了。"裴绯夜打断她，

"皇后掌管六宫，自有分寸。"他伸手扶起苏璃檀，"爱妃不是说要给朕看什么新奇玩意儿？

"我看着他们相携离去的背影，苏璃檀裙摆上的茶渍像极了一滩干涸的血迹。

"娘娘..."芥儿捧着《女诫》不知所措。"烧了。"我摘下护甲扔进她怀里，

"去查兵部侍郎最近见了哪些人。还有——"我望向荷花池，"捞起来。

"芥儿顺着我的目光看去，那片天青瓷釉正在淤泥里泛着微光。霁月殿的铜漏滴到三更时，

我正用银簪挑着灯花。烛芯"啪"地爆响，惊得窗外值夜的太监打了个哆嗦。"娘娘，

凤印..."芥儿跪在青玉案前，托盘里的金印缠着刺目红绸。我轻笑一声，

鎏金护甲划过印纽上展翅欲飞的凤凰。昨日早朝，

裴绯夜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说"皇后近日劳神，六宫事务暂交苏嫔协理"。那方寸大小的金印，

此刻倒成了全宫的笑柄。7."苏璃檀今日又召见了谁？""回娘娘，

午时见了户部尚书夫人，申时宣了太医院判..."芥儿声音越来越低，

"戌时...陛下又去了流芳阁。"我指尖一顿。连续七日，裴绯夜夜宿流芳阁，

这是自我入主中宫以来从未有过的羞辱。更可笑的是，

今晨内务府竟将江南进贡的云锦全数送去了苏璃檀处——那本该是皇后的份例。

窗外忽然传来细碎脚步声。我眼神一厉，芥儿立刻掀开珠帘，

揪着个梳双丫髻的小宫女摔在波斯地毯上。

"奴、奴婢只是来送安神汤..."小宫女抖如筛糠，药盏里的汤汁泼洒出诡异紫色。

8.我拈起银匙在汤药里搅了搅，匙柄立刻泛起青黑。"苏璃檀让你来的？

"小宫女刚要摇头，我猛地掐住她下巴，"知道上一个在本宫饮食里动手脚的人，

现在在哪儿吗？"芥儿适时捧来一个黑漆匣子。匣盖掀开，里头整齐码着三排指骨，

最上头那截还戴着鎏金护甲。小宫女两眼一翻昏死过去。我接过帕子擦手："拖去暴室，

让她把知道的全吐出来。"更漏声里，远处忽然飘来丝竹之音。我推开雕花窗，

正看见流芳阁灯火通明，苏璃檀那身鹅黄襦裙在灯火中格外刺眼。她倚着栏杆，

手里似乎握着什么物件，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娘娘！"芥儿突然跪地抱住我的裙角，

"奴婢今日去尚宫局，听见那些贱婢说...说您..."她哽咽得说不下去。

9."说本宫什么？"我盯着流芳阁方向，裴绯夜的身影出现在窗前。"说您善妒无德，

说苏嫔才是...才是真正的凤凰..."我忽然笑出声。好个苏璃檀，不仅偷我的凤印，

还想偷我的凤命？"去把郑昭仪传来。"我转身时，流芳阁传来一阵娇笑。

夜风送来只言片语，似乎是苏璃檀在说什么"温度计""显微镜"之类古怪词汇。

不过半盏茶功夫，郑昭仪就白着脸跪在了殿中。她发髻松散，显然是从被窝里被拖出来的。

"本宫记得，你兄长在钦天监任职？"我和颜悦色地扶她起来，顺手替她抿了抿鬓角。

10.郑昭仪抖得更厉害了："娘、娘娘明鉴，家兄只是个八品...""正好。

"我抚过她惨白的脸，"明日让你兄长上书，就说夜观天象，发现紫微星旁有妖星犯主。

""这..."郑昭仪瞪大眼睛，

"陛下最恶厌巫蛊之说..."我轻笑："所以才要借你兄长之口啊。"说罢拍了拍手，

芥儿捧出个锦盒，里头躺着一对翡翠镯子——正是郑昭仪上月苦苦求而不得的珍品。

待郑昭仪千恩万谢地退下，芥儿终于忍不住："娘娘，难道真要等钦天监...""蠢货。

"我敲了敲她额头，"去把本宫妆奁最底层那个螺钿匣子取来。"匣中静静躺着一枚铜钥匙，

匙柄刻着姬家徽记。"明日你亲自出宫，去青龙大街的永昌当铺，

把这半年苏璃檀典当的东西全赎回来。"芥儿倒吸一口气："她竟敢典当御赐之物？

"11."何止。"我摩挲着钥匙上细密的齿痕，"她当的那些'新奇玩意儿'，

可都是姬家库房里失踪的珍宝。"窗外忽然电闪雷鸣。我望着被照亮的流芳阁，

恍惚看见苏璃檀正举着个古怪圆筒对准皇城方向。暴雨倾盆而下，却浇不灭我心头那团火。

裴绯夜，你以为捧个穿越女就能动摇本宫地位？这盘棋，才刚开局呢。三日后，春祭大典。

金銮殿前，百官肃立。裴绯夜一身明黄龙袍，端坐于御座之上，而我则凤冠霞帔，静立一旁，

目光淡淡扫过站在皇帝身侧的苏璃檀。她今日格外张扬，一袭湖蓝色广袖流仙裙，

发间簪着一支鎏金步摇，行走时环佩叮当，俨然一副宠妃姿态。12.“陛下。

”她盈盈一拜，声音娇柔，“臣妾近日研习农事，偶得一方新式养蚕之法，

可使丝绸产量翻倍，特此献上，以助我朝民生。”裴绯夜眉梢微挑，显然来了兴致：“哦？

爱妃竟还懂农桑之术？”苏璃檀掩唇轻笑，眼波流转间瞥了我一眼，

满是挑衅：“臣妾自幼博览群书，此等小事，不足挂齿。”说罢，她从袖中取出一卷锦帛，

双手奉上。我冷眼旁观，唇角微勾。——鱼，上钩了。13.太监总管李德全接过锦帛，

高声宣读：“苏嫔所献养蚕新法，曰‘温水浸卵法’，

可使蚕卵孵化率提升五成……”话音未落，朝堂上已是一片惊叹。

户部尚书激动上前：“陛下！此法若真，我朝丝绸产量必将大增，国库充盈指日可待啊！

”裴绯夜满意颔首，正欲嘉奖，我却缓步上前，轻轻按住那卷锦帛。“陛下，

臣妾有一事不明。”满朝文武顿时噤声。皇帝抬眸：“皇后但说无妨。”我微微一笑，

目光转向苏璃檀：“苏妹妹这‘温水浸卵法’，是从何处学来的？”苏璃檀神色一僵，

随即笑道：“此乃臣妾自创，娘娘若不信，大可一试。”“自创？”我轻笑一声，

转头看向殿外，“芥儿，把东西呈上来。”14.芥儿手捧一方檀木匣，恭敬跪地。

我当众打开匣子，取出一本泛黄的古籍，封面上赫然写着——《姬氏农经》。满朝哗然！

“这是我姬家祖传农书，三年前不慎失窃。”我翻至其中一页，指尖轻点，“巧的是，

这一页记载的，正是‘温水浸卵法’。”苏璃檀脸色骤变。裴绯夜眸光一沉，接过古籍对照，

脸色越来越难看。“苏嫔。”我缓步逼近她，声音轻柔却字字诛心，

“你这‘自创’的养蚕术，怎么和我姬家失窃的秘方……一字不差？”15.朝堂之上，

死寂一片。苏璃檀攥紧衣袖，强撑镇定：“娘娘此言差矣！天下农桑之术大同小异，

怎能断言是我偷的？”“哦？”我挑眉，“那这枚玉坠呢？”我从袖中取出一枚羊脂白玉佩，

玉上刻着姬家族徽——正是苏璃檀前日典当之物！她瞳孔骤缩，

踉跄后退：“这……这不可能！”裴绯夜猛地拍案而起：“苏璃檀！你还有何话说？！

”苏璃檀面如死灰，慌乱跪地：“陛下！臣妾冤枉！这……这一定是有人陷害！”“陷害？

”我冷笑，“那你解释解释，为何你典当的物件里，还有先帝赐给我姬家的御赐金簪？

”16.满朝文武哗然！偷窃御赐之物，此乃大不敬之罪！裴绯夜脸色阴沉至极：“来人！

剥去苏嫔冠服，押入慎刑司！”苏璃檀尖叫挣扎：“陛下！您不能这样对我！

我……我还有更多利国利民的奇术！”我缓步走到她面前，俯身低语：“奇术？

你是说……你从姬家偷走的那本《工器谱》，还是《医方集》？”她浑身一颤，

不可置信地瞪大眼：“你……你早就知道？！”我轻笑一声，直起身，目光冰冷。

17.“苏璃檀，你以为偷几本书，就能取代本宫？”“——痴心妄想。

”慎刑司的阴冷地牢里，苏璃檀蜷缩在角落，身上的华服早已换成粗布囚衣，发髻散乱，

面色惨白。她死死盯着铁窗外的一线月光，指尖掐进掌心，鲜血渗出。“姬芜歌……你等着！

”忽然，牢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黑影悄然而入。“苏姑娘，别来无恙。

”苏璃檀猛然抬头，看清来人后，眼中迸出狂喜：“是你？！”18.三日后，

宫中传出消息：苏璃檀突发恶疾，呕血不止，太医院束手无策。裴绯夜闻讯，

竟亲自前往探视。我站在凤仪宫的廊下，听着芥儿的禀报，唇角微勾。“娘娘，

苏璃檀这病……来得蹊跷。”芥儿低声道，“太医院判说，像是中毒。”“中毒？

”我轻抚护甲，眸光幽冷，“那她可真是福大命大，慎刑司的饭菜都没毒死她。

”芥儿欲言又止：“陛下已经下令彻查，恐怕……”我抬眸看她：“恐怕什么？

”“恐怕有人会借机攀咬娘娘。”我轻笑一声，转身走向内殿：“去准备一下，

本宫要亲自探望这位‘病重’的苏妹妹。”19.流芳阁内，药气弥漫。苏璃檀躺在榻上，

面色青白，唇边还残留着血迹，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裴绯夜坐在床边，眉头紧锁。

见我进来，他眸光一沉：“皇后怎么来了？”我福身行礼，语气关切：“听闻苏妹妹病重，

臣妾特来探望。”苏璃檀虚弱地睁开眼，声音颤抖：“娘娘……救我……”我缓步上前，

指尖搭上她的脉搏，忽然皱眉：“这脉象……像是中了砒霜？”裴绯夜猛地起身：“砒霜？！

”苏璃檀泪如雨下，

颤手指向我：“是……是皇后娘娘……昨日派人送来的药膳……”满室哗然！

20.裴绯夜眸光骤冷：“皇后，可有此事？”我神色不变，淡淡道：“陛下明鉴，

臣妾从未送过什么药膳。”“你撒谎！”苏璃檀挣扎着从枕下掏出一只瓷碗，

碗底还残留着些许药汁，“这就是证据！”裴绯夜接过瓷碗，递给身后的太医。太医验过后，

脸色大变：“陛下，此碗内确有砒霜残留！”21.殿内气氛瞬间凝滞。裴绯夜盯着我，

声音冰冷：“皇后，你还有何话说？”我垂眸一笑，

不慌不忙：“陛下不妨再仔细看看那只碗。”他一愣，低头细看，

忽然瞳孔一缩——碗底赫然印着姬家的徽记！“这……”我轻声道：“陛下可还记得，

三年前北疆进贡的那批瓷器？每一件底部都有姬家徽记，专供臣妾使用。”裴绯夜眸光闪烁，

显然想起了什么。我继续道：“而这碗……”我指尖轻点碗沿，“釉色青中泛灰，

是江南官窑今年新烧的贡品，臣妾宫中从未有过。”苏璃檀脸色骤变！我转身看向她，

笑意渐冷：“苏妹妹，你拿一只假碗来诬陷本宫……是不是太拙劣了些？

”22.苏璃檀慌乱摇头：“不……不可能！这碗明明就是……”“是什么？”我打断她，

忽然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纸包，“还是说，你更想解释一下这个？”纸包展开，

里面是一小撮雄黄粉。裴绯夜一见雄黄，脸色陡变：“这是……”“是臣妾独门解药的原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