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冲喜新娘的逆袭我叫沈苓，职业是冲喜新娘，上岗三个月，

KPI是让我那个据说快要嗝屁的丈夫程亦舟活下去。从结果来看，

我的业务能力堪称行业顶尖。程亦舟不仅活过来了，

还能够精神头十足地跟他的白月光袁绮在花厅里玩“你追我，如果你追到我，

我就让你嘿嘿嘿”的戏码。我呢？正跪在程家宗祠的青石阶上，

接受他家姨太太们的口水洗礼。“哎哟，瞧瞧这身孝服，穿得比谁都情真意切，

不知道的还以为大少爷没了呢。”三姨太捏着嗓子，兰花指都快戳我脸上了。我这暴脾气。

内心的小人已经一个滑铲过去，揪住她的假发，大喊“我让你嘴碎”！但我本人，

只是微微抬头，露出了一个标准到可以印上教科书的“卑微儿媳”专用微笑。“您说笑了，

这都是我该做的。”我柔声细语。视线，却像开了全景地图，将每个人的表情尽收眼底。

刻薄的三姨太，她儿子在外面欠了一**赌债。看戏的四姨太，她偷偷倒卖府里的古董。

还有那个鼻孔朝天的袁绮，她以为自己是程亦舟的唯一，却不知程亦舟在外面还有彩旗飘飘。

呵，一群牛马。你们的黑料，我这三个月可没少盘。现在的问题是，怎么利用这些信息差，

打出第一波伤害？我心里的小算盘噼里啪啦响。得先从最跳的那个开始，比如，袁绮**。

我缓缓站起身，因为跪得太久，眼前一阵发黑。扶着冰冷的门柱，我朝着花厅的方向走去。

她们都以为我在守寡，其实我是在等风起。2风起程家风，就从今天开始。

我刚走到花厅门口，就听见一声尖叫。“啊！程亦舟！你好坏！”嗯，是袁绮。

这腻人的夹子音。我面无表情地走进去，对着主位上正襟危坐的婆婆——程家老太太，

行了个礼。“母亲，祭祀结束了。”老太太眼皮都没抬一下，

慢悠悠地喝了口茶：“没规矩的东西，不知道要先给长辈跪安吗？”我内心翻了个白眼。得，

鸡蛋里挑骨头专业八级选手。“是儿媳疏忽了。”我从善如流地就要跪下。“罢了，

”她放下茶杯，“去把《女训》抄三十遍。另外，亲自给几位姨太太和袁**送碗燕窝汤，

赔个不是。”好家伙，PUA组合拳来了。我领了命，端着燕窝汤，第一站就是袁绮的房间。

她正对着镜子欣赏她那张“美绝上海滩”的脸。“袁**，你的汤。”我把托盘递过去。

她“呀”了一声，手一“滑”，整碗燕窝汤精准地泼在了我旁边的丫鬟小翠身上。

汤盅落地的声响不大，却像一颗石子投入潭水，泛起的涟漪能淹死个人。小翠吓得脸都白了，

当场跪下。“不关她的事，”我把小翠拉到身后，“是我没端稳，请袁**责罚。”我心想，

跟我玩栽赃嫁祸？妹妹你还得多看几遍《红楼梦》。果然，袁绮立刻向老太太告状。

最后的处理结果是，我，代人受过，去祠堂罚跪到半夜。正合我意。

3夜探藏书阁我跪在冰冷的祠堂里，听着外面的风雨声，心里一点波澜都没有。

规矩是给驯服的人设的，不是给复仇的人。半夜，祠堂的看守都去打瞌睡了。

我从蒲团上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早就麻木的双腿，像个幽灵一样溜了出来。目标，

程家藏书阁。那里放着程家几十年的账本，也是我爹当年管着的地方。夜风穿堂而过，

藏书阁里烛影微晃，我的指尖停在泛黄的纸角上，仿佛触碰着死者最后的气息。

我爹就是被一本假账给害死的。我得找到证据。我像个在垃圾堆里寻宝的拾荒者，

一本本地翻，一页页地看。这些账本，表面上天衣无缝。这做假账的水平，放现代，

妥妥的财务总监级别。“谁在那儿？”一声暴喝，吓得我手一抖。是巡夜的家仆！完喽！

要凉！我迅速躲到书架后面，心脏狂跳。脚步声越来越近。

就在我准备抄起一本书砸过去同归于尽时，另一个声音响起了。“是我，闻溪。”是程闻溪，

程家二少爷，一个几乎没啥存在感的“小透明”。“二少爷？

您这么晚……”家仆的声音充满了困惑。“睡不着，来找本书看。你下去吧。

”程闻溪的声音很平淡，却有种不容置疑的味道。家仆应声退下。我从书架后探出头，

正好对上他的目光。他冲我微微点头，然后转身，真的从书架上抽了本书，就那么走了。

仿佛只是路过。我：？？？老哥，奥斯卡欠你一座小金人啊！危机解除，我松了口气，

准备继续。忽然，我注意到香炉底下似乎压着什么。我伸手一掏，是一张烧了一半的纸片，

上面有几个数字和熟悉的笔迹。是我爹的笔迹！一张来自‘仁心药行’的入库单，

数额与程家账本不符。我捏紧了这张小纸片。真相就像账目，再巧的手，

也终究补不全那一笔亏空。第二天，我顶着两个黑眼圈，主动请缨。4账房风波“母亲，

府里的账册似乎有些年头了，纸张发脆，儿媳想帮忙修补修补，也好为家里分忧。

”我话说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姿态放得那叫一个低。老太太大概是想找个免费劳动力，

居然同意了。三姨太在旁边阴阳怪气：“哟，沈家的女儿，果然是算盘珠子变的，

嫁了人还惦记着管账。”我心里呵呵。对，我就是来管账的，还是来算总账的。

我名正言顺地进了账房，那些销金账册翻动时发出细微声响，像锋利的刀子，

一页一页划过我的心。我爹就是为了这些东西死的。

很快我就找到了那本关于药材采买的账册。和我爹留下的那张碎片一对，好家伙，

漏洞简直比筛子还大。从“仁心药行”进的一批人参，

账面上的价格比实际价格高了整整三倍。这中间的差价，够在上海滩买一套小洋房了。

“在看什么？这么入神。”又是程闻溪！

我内心咆哮：大哥你是不是在我身上装了GPS定位系统啊！怎么哪哪都有你！“二少爷安。

”我合上账本，“随便看看。”他拿起我手边修补好的册子，

指尖不经意地划过那个“仁心药行”的名字。“这家药行，我记得前年因为卖假药出过事。

”他说。我心里一动。他是在提醒我？还是在试探我？这个程闻溪，

段位比程亦舟那个草包高多了。我决定装傻：“是吗？那程家的采买可得小心了。

”他没再说什么，放下册子走了。我看着他的背影，说不出的滋味。管账的是奴，

控账的才是主。这程家的账本，该换个主人了。纸包不住火。我“修补”账册的事，

很快传到了程亦舟耳朵里。晚上回来时，他带着一身酒气，一脚踹开我的房门。“沈苓！

谁给你的胆子动账房的东西！”他像一头发怒的公牛。我正在灯下看书，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我是程家的儿媳，为婆婆分忧，有什么问题吗？”“你算个什么东西！”他冲过来，

一把夺过我手里的书，狠狠摔在地上。酒气熏得我直犯恶心。“一个冲喜的**，

还真当自己是少奶奶了？我告诉你，程家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巴掌落下的那一刻，

我的脑海却异常清醒。脸颊**辣地疼，嘴角甚至尝到了一丝血腥味。

我记得父亲临终前那句：“苓儿，要活着，要比他们狠。”我没有哭，也没有闹，

只是抬起头，静静地看着他。5程闻溪的援手这种平静，反而让程亦舟有些无措。

“你看什么看！”他吼道。我一反常态，微微地笑了。“程亦舟，你打我？”第二天，

整个程家都知道了。“听说了吗？大少爷昨晚把少奶奶打了！”“哎哟，少奶奶多好的人啊，

上次还替我担了责呢！”“大少爷真是……为了那个袁**，昏了头了。”舆论，起来了。

我在房间里，对着镜子，看着脸上的指痕，心里没有半点波澜。他的一巴掌，

是我给他将来跪下的押金。程亦舟那一巴掌，给我换来了三天的“病假”。我乐得清静，

正好可以规划下一步。那张“仁心药行”的碎片是关键，我需要完整的账单。我托人打听到，

当年药行的老板破产后，就躲在城南的刑部巷里。第三天夜里，

我换上一身不起眼的粗布衣服，脸上抹了些锅底灰，成功溜出了程家。老街巷道幽深，

泥土潮湿气味中夹杂着陈旧的霉味。我按照地址，找到了那个老板的家。

他已经是个枯槁的老头，见到我，吓得跟见了鬼一样。我没废话，

直接把一根金条放在他面前。“三年前，程家从你那儿买药的全部底单，我要原件。

”老头看着金条，眼睛都直了。他哆哆嗦嗦地从床底下拖出一个小木匣。拿到东西，

我转身就走。刚拐出巷口，前面突然冒出两个黑衣人，二话不说就朝我攻来。

这是灭口的节奏？我哪是这两个专业打手的对手，几下就被逼到了墙角。

木匣子也被他们抢了去。就在我以为今天要交代在这儿的时候，一道身影从天而降。

又是程闻溪！他手里拿着一根竹竿，三下五除二就把那两个黑衣人打趴下了。

动作那叫一个行云流水，帅得掉渣。他拉着我的手腕：“走！”我们一路狂奔，

甩掉了剩余埋伏的人。在一个安全的角落，我喘着粗气，

他把一个小包递给我：“你要的东西，我替你拿回来了。”我打开一看，正是那个木匣子。

我翻开账单，在最后一页的署名处，赫然看到了三个字。程亦舟。我内心冷笑。藏不住的，

不止是证据，还有血债。我抬起头，迎上程闻溪深不见底的目光，

问出了那个盘旋已久的问题。“你为什么要帮我？”从藏书阁的解围，到账房里的提醒，

再到今晚的出手相救。这个人情，已经大到我无法忽视。程闻溪没有立刻回答，

他转身望向巷口漆黑的夜色。“帮你，也是在帮我自己。”他顿了顿，

继续说道：“程家这艘船，早就烂透了。程亦舟，是个只知享乐、毫无担当的草包。父亲，

则被贪婪蒙蔽了双眼，为了家族的‘面子’和利益，可以牺牲一切，包括人命和良知。

”他的话语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我母亲是最小的姨太太，在程家，

我们母子向来是边缘人。我看得清这宅子里的所有肮脏，却无力改变。你父亲沈敬德，

是个正直的人，他不愿意同流合污，所以成了我大哥罪行的替罪羊。我一直都知道，

但我人微言轻，没有证据，更没有一个能打破这腐朽僵局的契机。”他转过身，

目光灼灼地看着我：“直到你出现。沈苓，你和你父亲不一样。你不仅有他的正直，

更有他没有的狠劲和智谋。你像是一把刀，一把足以划开程家这块腐肉的利刃。

”我终于明白了。他不是救世主，他也是一个蛰伏已久的猎人，

在等待一个能与他并肩作战的盟友。“所以，你想要什么？”我问。

“我想要一个干净的程家，一个能真正立足于阳光下的百年基业，

而不是靠着人血馒头堆砌的虚假繁荣。”他一字一句道，“而你，想要为你父亲复仇，

洗刷冤屈。我们的敌人，是同一个人。”夜风吹过，心中的迷雾被彻底吹散。原来，

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我看着他，郑重地点了点头：“合作愉快。

”6袁绮的秘密藏不住的，不止是证据，还有人心。程亦舟的生日宴，办得那叫一个奢华。

整个上海滩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了。袁绮作为“准女主人”，穿着一身白色蕾丝裙，

满场飞舞，比花蝴蝶还招摇。她特意让人画了一幅她和程亦舟的等身画像，

摆在宴会厅最显眼的位置，宣示**。我呢，依旧是那副低眉顺眼的冲喜媳妇模样，

安静地坐在角落里，当一个合格的背景板。时机差不多了，我端着一杯酒，走到程家老爷子，

也就是程亦舟他爹面前。“父亲，儿媳祝您……儿子，生日康乐。”我故意说得磕磕巴巴。

老爷子点点头，算是给了面子。我的目光转向那幅画，故作惊讶地“呀”了一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我吸引了过来。“怎么了？”老太太不悦地问。

我一脸“天真无邪”：“我听乡下的老人说，人像画不得眉心，画了眉心，

魂魄就会被吸进去，折了阳寿。这……这画师怎么把袁**和亦舟的眉心都点上了？

”这话一出，全场寂静。这个年代的人，最是迷信。袁绮的脸，“唰”地一下就白了。

“你……你胡说八道！”她气得发抖。我委屈地低下头：“我……我只是担心亦舟的身体，

他最近本就……”我话没说完，但意思到了。程亦舟是为了冲喜才娶的我，

他身体不好是人尽皆知的事儿。现在被我这么一“点拨”，那幅画在他爹妈眼里，

简直成了催命符。“来人！把这不祥之物给我烧了！”老爷子勃然大怒。袁绮当场就哭了，

程亦舟的脸也黑得像锅底。我低着头，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觉的笑。他们信鬼神，

那我就让神也站在我这边。寿宴风波后，袁绮消停了不少。但没过几天，她又开始作妖了。

她从乡下接来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说是她远房亲戚的孩子，家里遭了灾，暂时收养。

她抱着那个孩子，天天在老太太面前晃悠，一口一个“我可怜的侄儿”。

我看着那个小童稚气的脸上，有一种过于老成的沉静，像某种不被允许存在的秘密。

最关键的是，那孩子的眉眼，跟程亦舟有那么三四分相像。我心里“咯噔”一下。好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