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学生其实都是帝都的贵族,所以带队老师并没有要求所有人**,而是让想提前去帝大参观的学生跟他走,顾子岚也想去帝大熟悉熟悉环境,可是她还有另一件重要的事要做。叶泽因为伤所以先回去自己家了,临走之前他特意叮嘱过她,
“不要随便在帝都和其他人发生冲突,帝都虽然是首都,却也难免有人在背后下手,”
“何况这座城市,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安全。”
叶泽有些变了,以前他们虽然是朋友但叶泽不会和她说这么多话,自从那场考试之后,从杀死那只紫夜毒蛛王,他标记了她,她再把他扛回来之后,叶泽对她的态度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直观感受就是叶泽变得啰嗦了。
顾子岚刚在个人终端上输入“克莱斯特家族宅邸”几个字,光屏上的导航路线还在生成中,一股极具压迫感的冷冽气息就如同一堵无形的网,瞬间笼罩了她。
她抬起头,正对上凯撒·克莱斯特那双赤金色的眼眸。他就站在几步之外,就好像凭空出现,深金色的短发在空港冷白的光线下折射出金属般的光泽。
“你……”顾子岚的惊讶脱口而出。
面对她的疑惑,凯撒只是淡淡扫视了她一眼,言简意赅:
“跟我来,祖父要见你。”
凯撒的祖父?那位一手缔造了克莱斯特家族“新贵”神话的掌舵人?她本就打算找上门去解决婚约。虽然凯撒这“带路”的姿态活像押送犯人,但想到事情可以简单点解决,顾子岚对凯撒的态度也没什么不满。
“正好,”她点点头,甚至没多问一句,干脆利落地收起终端,“我也正想拜访克莱斯特老先生。”解除婚约这种事,找正主谈最有效。
凯撒似乎对她如此干脆的反应有些意外,金**的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探究,但并未多言。他转身,迈开长腿,步伐沉稳有力,顾子岚赶紧跟上,alpha的腿太长,她几乎要小跑才能不掉队。
穿过繁忙的抵达大厅,来到相对僻静的上层VIP通道。一辆线条流畅、造型极具攻击性的火红色超豪华悬浮跑车静静停泊在专属泊位上,如同蛰伏的猛兽,车身在灯光下流淌着岩浆般的光泽,无声地彰显着主人的财富、地位与……某种张扬的个性。
凯撒径直走到驾驶室一侧,修长的手指在车门感应区一按,流线型的鸥翼门无声向上扬起。
顾子岚看着这辆与凯撒冷峻气质形成奇妙反差的烈焰战车,又看看他毫不犹豫地拉开驾驶座门,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你……会开车?”
在她印象里,这种顶级贵族子弟,尤其是凯撒这种级别的,出行难道不都是标配司机甚至保镖车队吗?亲自开车,还是开这么……骚包的车?
凯撒正准备坐进去的动作顿了一下。他侧过头,金色的眼眸斜睨着她,那眼神仿佛在说“你问了个什么愚蠢的问题”。
“帝国交通法规定,年满十六周岁,精神力评级B级以上,即可申请悬浮车驾驶执照。”他声音平板,像在陈述一个再基础不过的事实,但顾子岚硬是从里面听出了一丝“你是原始人吗?”的潜台词。他随即补了一句,带着点理所当然的傲慢,“我十四岁就拿到了。”
顾子岚:“……”
十四岁?她十四岁还在跟江城老城区那破旧的公共悬浮巴士较劲呢!
行吧,凯撒的世界她不懂。
她默默拉开后座车门,座椅是顶级星兽皮革包裹的,触感温润细腻,完美贴合身体曲线,舒适度无可挑剔。车内空间弥漫着一股极淡的清香,让人闻了只觉得精神一振,疲惫尽消。
凯撒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方向盘侧面的启动区一按,低沉而充满力量的引擎嗡鸣声瞬间响起,如同猛兽苏醒的低吼。他熟练地操作着面前复杂的全息控制面板,设定目的地,动作行云流水,带着一种机械般的精准美感。
“安全带。”他目视前方,薄唇吐出两个冰冷的字。
顾子岚赶紧摸索着找到卡扣,“咔哒”一声系好。几乎在她扣好的同时,凯撒一脚油门,强大的推背感瞬间将顾子岚牢牢按在了舒适的座椅靠背上。
火红的跑车如同离弦之箭,轻盈而迅猛地汇入了空港上层高速通道的车流之中。窗外的景象瞬间化为模糊的色带,只有前方深邃的通道和指示灯光在飞速后退。凯撒的驾驶风格与他的人一样:冷静、高效、精准,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力。即使在高速变道时,车身也稳如磐石,没有丝毫多余的晃动。
顾子岚紧紧抓着侧面的扶手,心脏因为高速和轻微的失重感而变得有些快。
车内的气氛沉默得几乎凝固,只有引擎的低吼和高速气流掠过流线型车身发出的细微摩擦声在耳畔回响。顾子岚本质上并不是沉默的人,但是和凯撒的确不熟,感觉说什么似乎都会让尴尬指数飙升。凯撒显然更没有和她闲聊的打算。于是,她干脆将目光投向窗外,试图用帝都的繁华景象转移注意力。
只能说帝都不愧是帝国的心脏。放眼望去,摩天楼宇如同钢铁森林般拔地而起,巨大的全息广告在建筑表面流淌着梦幻般的光影,无数形态各异的悬浮车在规划严密的空中航道中穿梭,编织着光与速度的洪流。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人类文明的巅峰科技与磅礴野心。可惜,她还没看够这幅未来都市的壮丽画卷,火红的跑车便一头扎进了一条灯火通明、如同时光隧道般的巨大地下通道。
……
眼前骤然失去开阔的视野,只剩下隧道内壁急速掠过的冷白灯光带。没了景色可看,顾子岚更不想把目光落在凯撒那张俊美却拒人千里的脸上——虽然那颜值确实称得上顶级Alpha的标杆。但两人现在的关系在她看来实在有些尴尬,万一让对方误会自己花痴,那可真是亏大了。
“等解除婚约之后……再仔细欣赏也不迟。”
顾子岚在心里给自己定下规矩,然后果断地闭上了眼睛。本意只是想养养神,平复一下略快的心跳,结果或许是座椅太舒适,又或许是紧绷的神经突然放松,她竟然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最后,她是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强烈的惯性拉扯惊醒的。凯撒一个干脆利落到近乎粗暴的急刹车,强大的前冲力差点让她撞上前座椅背,安全带瞬间勒紧。
“到了。下车。”凯撒的声音毫无波澜,仿佛刚才那个急刹只是微不足道的操作。
顾子岚瞬间清醒,睡意全无。她揉了揉被安全带勒得有点疼的肩膀,推开车门。
一股带着帝都特有金属感和淡淡绿植气息的微凉空气涌入鼻腔。她抬头望去,饶是心里有所准备,还是被眼前的景象微微震撼了一下。
克莱斯特家族的宅邸。与其说是宅子,不如说是一座坐落在寸土寸金帝都核心区的、充满现代设计感的宏伟庄园。主体建筑线条利落而富有力量感,大量运用了深色的合金与剔透的晶化玻璃,在精心布置的景观灯光下,既显得冷峻威严,又不失艺术气息。宽阔的庭院绿意盎然,修剪得一丝不苟,隐约可见安保系统扫描光束在暗处无声流动。气派,奢华,且充满了新晋顶级门阀那种锐不可当的气势,完美符合她对“帝国新贵”的想象。
凯撒已经站在车旁,高大的身影在庄园大门投下的阴影中显得更加冷峻。他没说话,只是用眼神示意她跟上。
穿过空旷得能听见脚步回声的挑高大堂,顾子岚再次深刻体会到什么叫“贵族家的房子是真的大”。光洁如镜的地面倒映着头顶巨大的、如同星云漩涡般的艺术吊灯,两侧墙壁是简洁的金属浮雕,通向深处的走廊仿佛没有尽头。他们走了快十分钟,穿过几道需要凯撒身份验证才能通过的自动门禁,才终于抵达了一扇厚重、由某种深色哑光金属铸造的门前。
门楣上没有任何标识,只有内敛的光泽流转,透着一股肃穆感。顾子岚注意到,刚才在叶泽面前(甚至在开车时)都像个移动**桶的凯撒,到了这里,气场明显收敛了许多。他连敲门都显得格外克制,指节在金属门上叩击了三下,声音清晰但不刺耳,带着一种仪式感的庄重。
门内没有任何回应,但那扇沉重的金属门却悄无声息地向内滑开了,露出一条缝隙,里面透出温暖而柔和的米白色光芒。
凯撒侧身,示意顾子岚先进去。
顾子岚深吸一口气,抬步,踏入了这个房间。一股混合着古籍纸张、高级木材和某种难以言喻的、沉淀着岁月力量的沉稳气息扑面而来。房间很大,但布置异常简洁,甚至可以说空旷。中央是一组线条流畅的深色沙发,正对着巨大的落地窗,窗外是精心打理的日式枯山水庭院。最引人注目的,是背对着他们,坐在一张宽大扶手椅上的身影。
那身影并不算特别高大,穿着一身剪裁极其考究的深灰色常服,银白色的短发梳理得一丝不苟。仅仅是一个背影,就散发着一种渊渟岳峙、仿佛能镇压住整个空间的厚重气场。
凯撒随后踏入,门在他身后无声关闭。他站在顾子岚身侧稍后的位置,微微垂首,姿态是顾子岚从未见过的恭敬,声音也低沉而清晰:
“祖父,人来了。”
那宽大扶手椅缓缓转动。
一张饱经风霜、刻满深刻皱纹,却依然能看出年轻时应有的凌厉轮廓的脸庞映入顾子岚的眼帘。老人有着一双与凯撒如出一辙的金**眼眸,只是这双眼睛更加深邃,如同封存了千年寒冰的极地深海,里面沉淀着智慧、威严,以及……一丝让顾子岚瞬间感到头皮发麻的、洞悉一切的目光。
克莱斯特家族真正的灵魂与掌舵者,诺斯·克莱斯特,那熔金般的目光平静地落在顾子岚身上,仿佛早已将她从内到外剖析得淋漓尽致。无形的压力如同实质的潮水,瞬间淹没了顾子岚,让她下意识地绷紧了全身神经,挺直了几乎要被压弯的脊梁。
然而,下一秒,那熔金之海深处的锐利与沉重,如同潮水般骤然退去。老人脸上的皱纹舒展开一个堪称温和的弧度,眼中只剩下长辈般的慈祥与暖意,周身那令人窒息的气场也瞬间变得如同午后阳光般和煦。方才那位仿佛能执掌生死的铁血家主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位看起来再普通不过的、甚至有些亲切的邻家老爷爷。
“是子岚吧?”诺斯的声音也变得温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属于长者的关怀,“别站着,快过来坐。”他指了指对面的沙发,笑容温和。
作为晚辈,面对如此“慈祥”的邀请,顾子岚自然无法拒绝,只能压下心头的异动,依言走到沙发前坐下。沙发的质感同样顶级,柔软适中,支撑完美,但此刻她如坐针毡。
就在她坐定的瞬间,“咔哒”一声极其轻微的锁扣闭合声自身后响起。
顾子岚愕然回头,只见凯撒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外,那扇厚重的金属门再次紧闭,将她与这位“慈祥”的老者单独留在了这间空旷的房间内。
看着顾子岚脸上难以掩饰的惊讶,诺斯温和地笑了笑,耐心地解释道,仿佛在教导一个不懂规矩的小辈:“别见怪。你第一次正式来家里,按老派的规矩,还算是客人。客人和长辈谈些体己话的时候,小辈在场听着,总归是不太合适的。”
他顿了顿,端起旁边小几上一个古朴的白瓷茶杯,轻轻啜饮了一口,才慢悠悠地补充道,语气自然得仿佛在谈论天气:
“不过,以后你们结了婚,成为真正的一家人了,自然就不用讲究这些虚礼了。”
“诶,那个,不用等以后了。”顾子岚神情有些尴尬,毕竟第一次处理退婚这种事,没什么经验。
“我今天来其实主要目的就是和凯撒解除婚约。”顾子岚从背包里取出爷爷交给她的订婚信物,一个看着有些古朴的盒子,材质看起来像是金丝楠木,上面雕刻了一些精致的花纹。
没有钥匙,这个盒子里装的什么她也不知道。
“这个请您收回。”
诺斯没有立刻做出反应,只是眼神带了一丝探究。
“怎么了,凯撒这小子有什么地方做的让你不喜欢吗?”
“不是不是,我只是觉得我和凯撒以前从来没见过面,马上就谈婚约不太合适。”顾子岚挠了挠头,思考着怎么把话说得更得体些。
马上谈婚约的好像是她自己……
“凯撒这么优秀的人,应该也不会喜欢上一个刚见面的‘未婚妻’的,所以,这份婚约取消对我们两个应该都没什么坏处。”
“如果凯撒真的是这样想的话,”诺斯的声音依旧温和,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的意味,“他就应该主动提出取消婚约,而不是让一位女士来承担这份难堪。他从未向我表达过任何解除婚约的意愿,这本身就很说明问题——他并不认为,解除这份婚约,对他、对克莱斯特家族并没有什么‘好处’。”
顾子岚被这话噎了一下。
好处?
和她结婚能有什么好处?
她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自己这个来自江城小家族、除了一个帝大新生第一(还带着不小运气成分)外平平无奇的Omega,能给凯撒·克莱斯特这样的天之骄子、帝国顶级新贵的继承人带来什么“好处”。她的家族?更是毫无助力可言。总不至于……克莱斯特家族真的特别看重学习成绩吧?
所以这就是凯撒特别不喜欢叶泽那个逆天的学神的原因?
老人仿佛拥有读心术,轻易看穿了她心中所想。
“不用妄自菲薄,孩子。”诺斯的语气带着一种长辈式的引导,“我年轻的时候,有幸认识你的祖父顾景和。他是一位……相当了不起的人物。在那个年代,能拥有他那样眼光、魄力和手段的人,屈指可数。”他刻意加重了“了不起”三个字,熔金般的眼眸紧紧锁住顾子岚,“所以,我相信,他教导出来的孩子,骨子里也一定流淌着不平凡的血液,绝不会差到哪里去。”
顾子岚心头一震。她爷爷顾景和?那个在江城老家总是板着脸、沉默寡言、看起来甚至有些孤僻的老人?在诺斯·克莱斯特口中,竟然是位“相当了不起的人物”?这认知的落差让她有些眩晕。但她很快稳住心神,抓住了诺斯话语中的一个关键点。
“那个……诺斯爷爷,”顾子岚的语气更加诚恳,“我想您可能误会了。我从小是跟着我父母长大的,我爷爷……他确实很少教导我,我们见面的次数都屈指可数。他老人家的才华和能力,恐怕……并没有多少传到我身上。”
她深吸一口气,仿佛找到了一个绝佳的解决方案,眼睛微亮:“如果您真的很看重我爷爷当年的才华和能力,我可以想办法联系他,请他老人家来帝都!当然实在不行我也可以用药迷晕之后再带过来,我相信他也很乐意与您这样的故交叙旧的。”
要是顾景和听到顾子岚这段大逆不道的混账话估计能活活气晕过去。
诺斯·克莱斯特脸上的表情似乎凝固了一瞬间,他的手指微微一顿,熔金般的眼眸深处,那抹惯常的温和与审视如同被投入石子的古潭,骤然碎裂开来,翻涌起极其复杂难辨的暗流,还没等顾子岚分辨出里面是什么,一抹笑意便将其覆盖。
“几十年前我盛情邀请,那个家伙都不愿迈入帝都半步,岂是能被你说绑就绑来的。”
诺斯声音有些感慨,似乎是想起了很多年前的事。
“这样吧,给凯撒这小子一年的时间吧。”
他熔金般的眼眸紧紧锁住她,仿佛要穿透她的灵魂,
“如果到了约定的时间,你依然坚持今天的态度,认为这婚约是你无法承受之重,或者你们彼此依旧水火不容,那么,我诺斯·克莱斯特,以家主之名向你保证,我会亲自出面,解除这份婚约,并且绝不会因此为难你和你的家族分毫。”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顾子岚也不好违逆长辈的意思。
一年就一年吧,反正凯撒也对她没什么兴趣。
“一言为定。”
《太像大佬黑月光怎么办》是一部让人爱不释手的作品。从章节设计到情节设置,再到主角的塑造,每一环都吸引着我,让我无法停下阅读的脚步。
作者鹤断行云的《太像大佬黑月光怎么办》令人沉醉其中,故事情节跌宕起伏,意想不到的转折让人难以预测。男女主角的形象独特而深刻,使整个故事更加引人入胜。真心希望作者能关注到这个评论,期待更多精彩的情节!
《太像大佬黑月光怎么办》这本书展现了作者鹤断行云深厚的情感和艺术才华。他通过细腻的描写和独特的叙事结构,为读者呈现了一个令人陶醉的故事。主角顾子岚叶泽的形象鲜活而真实,她的勇气和智慧令人钦佩。整个故事情节扣人心弦,每一个转折都让人意想不到。配角们的存在丰富了故事的层次和张力,他们各自有着引人注目的特点和命运。这是一本令人沉浸其中的佳作,读者会在阅读中体验到无尽的情感和思考的启示。
《太像大佬黑月光怎么办》这本书巧妙地将现实与想象融合在一起。作者鹤断行云通过精湛的笔力,描绘出一个令人神往的世界。主角顾子岚叶泽的形象鲜明,她的聪明和冷静为整个故事注入了强大的力量。情节跌宕起伏,每一个转折都让人意想不到。整个故事的结构紧凑而又扣人心弦,读者会被情节的发展所吸引,无法自拔。